八月的首尔暑气蒸腾,阳光照在法庭外的阶梯上白得晃眼。
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,车门打开那一刻,闪光灯立刻像暴雨般噼里啪啦砸过来。
往常总会保持精致微笑的金建希,这次只是低着头快步往前走,额前的碎发被热风吹得有点乱,连口红都没涂匀。
这场景让人想起两年前,同样是盛夏时节,刚从大学毕业的朴秀妍在电视上看到尹锡悦就职典礼。
电视里的第一夫人仪态万方,一袭浅蓝色套装把皮肤衬得格外透亮。
"我妈当时还说,这个女人五十多岁怎么保养的,比我这个二十出头的看着都水灵。"朴秀妍边刷手机边跟咖啡店同事嘀咕,"结果今天看到新闻图,啧,这哪还是同一个人啊?"
确实判若两人。8月12日出现在首尔中央地方法院的金建希,虽然还是那套标志性的职业套装,可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。黑西装白衬衫的搭配本该干练利落,此刻却像裹着一层看不见的沙袋。韩国美容专栏作家李敏贞翻着刚拍到的现场照直摇头:"看这个眼妆都没化,发尾都开叉了,哪像当初那个在G20峰会和各国第一夫人比美的金建希。"
这反差大到连街边卖紫菜包饭的大婶都看出来了。"以前她上电视,我家老头子眼睛都不眨一下。"明洞街角的餐车前,老板娘边捏饭团边跟熟客唠嗑,"今早新闻一出来,他居然说这大姐怎么老成这样了?我说你知道她摊上什么事了吗就把人家喊大姐?"
摊上的事确实不小。从去年开始,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第一夫人就深陷多起丑闻。就像她标志性的那张过分光滑的脸一样,光鲜表面下藏着不少凹凸不平。首尔大学政治系教授金政民在专栏里打了个比方:"韩国政坛就像我们传统的松糕,看着雪白松软,掰开来才能看见里面有没有夹生。现在全国人民都在等着看这块松糕到底熟没熟透。"
最新的指控确实够劲儿。检察机关怀疑她涉嫌操纵宝马汽车经销商德意志汽车公司的股价,还牵连出几年前一桩艺术展赞助费的旧账。这事要搁普通人身上早进局子喝茶了,可人家到底是总统夫人,走程序都得讲究个排面——所以才有这次特别安排的"逮捕必要性审查"。
法庭外蹲守的记者们注意到个细节:以往寸步不离的保镖少了一半,那个总帮她拎包的女助理也不见了。更让人心里咯噔一下的是,总统府那边静悄悄的,连个出来说场面话的官都没有。这要是搁两年前,青瓦台的公关团队早就发声明说"夫人只是配合调查"了。
社交媒体上早就炸开锅。有人翻出她去年访问柬埔寨时穿香奈儿套装的照片,跟今天的素颜照拼成九宫格,配文是"从人间富贵花到路边蒲公英的蜕变"。还有网友把她在总统就职典礼上比心的动图,P成了现在低头进法院的样子,点赞都破了十万。不过也有主妇论坛里的大姐们替她说话:"女人到这个岁数,摊上这种事谁不得瘦几斤?你们看看她那个锁骨,明显是吃不下饭熬出来的。"
要说最唏嘘的还得是那些跟拍多年的老记者。娱乐周刊的摄影记者老金蹲在法院对面便利店门口,边啃饭团边跟同行念叨:"去年这时候我还拍她在迪拜喂骆驼呢,那身象牙白套装配上沙漠,啧啧,直接冲上热搜第一。现在倒好,热搜还是第一,可内容全变了。"
变化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。两年前这对夫妇还是全民追捧的政治明星,丈夫是刚正不阿的反腐英雄,妻子是冻龄有方的时尚偶像。现在倒好,一个民调跌到就任以来最低点,一个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。韩国外国语大学政治学教授宋炳基在电视节目里说得挺实在:"这就像我们看连续剧,前两集还是浪漫爱情片,演着演着突然变成犯罪悬疑片了。"
夜深了,首尔江南区某高档公寓的灯还亮着。据说这就是金建希现在常住的地方,不再是那个戒备森严的总统官邸。楼下便利店店员说最近常有人来买烧酒,一次就是五六瓶。窗台上的绿植倒是长得挺好,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浇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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